俄羅斯│北極圈│《獵殺紅色十月》故事背景地──摩爾曼斯克追極光

我一直非常喜歡《獵殺紅色十月》(The Hunt for Red October)這部片,1990年上映,一轉眼竟然已超過30年,連我很愛的主角史恩・康納萊(Sean Connery)都已辭世。但因為重新看了這部片太多次,不覺得已年代久遠;當造訪故事背景的城市摩爾曼斯克(Мурманск)時,依然超級有感。摩爾曼斯克是北極圈內最大的一個城市,商業活絡、經濟繁榮,但在這城市裡,我依舊隱隱感覺有肅殺氣氛。

 

俄羅斯│北極圈│《獵殺紅色十月》故事背景地──摩爾曼斯克追極光

▲列寧號為全球第一艘核子破冰船,退役後停在摩爾曼斯克港灣供遊客預約參觀。

當然,俄羅斯早已不是蘇聯瓦解後開放觀光初期,到處都還有警察、KGB盯梢,很讓人緊張。但或許是腦海裡始終有電影畫面,耳邊甚至還會縈繞核子潛艇發出、規律的特殊聲納(電影裡這聲音特別能製造一種緊張氣氛),冬天來到摩爾曼斯克(Мурманск,英譯Murmansk)參觀核子破冰船,感覺還真有種緊繃的情緒。

摩爾曼斯克是北極圈內最大的城市,全州有80多萬人,市中心有30多萬人,蘇聯時期市區更曾高達50萬人。因為這裡蘊藏豐富礦產,據說當年蘇維埃政府以兩倍工資為誘因,吸引民眾來此工作;這裡也是前進北極冰原考察研究及救援的補給站。所以,摩爾曼斯克Murmansk其實非常先進繁榮。在北極圈內、這麼北的地方,連麥當勞都有了,可想而知。

而且,就算冬天下大雪、非常凍,戰鬥民族就是不怕冷。晚上9點多鐘還一堆學生、年輕人窩在麥當勞。9點多似乎很早?但要想摩爾曼斯克Murmansk位在北緯68.58度,北極圈內的冬天,天黑得可是非常早,9點多感覺根本是三更半夜;白天市中心區則有類似冰雪節之類的節慶,公園裡有許多漂亮的冰雕,天氣晴朗時,就會有一堆爸媽出來遛小孩。北極圈的城市,活力滿檔。

之所以會說摩爾曼斯克Murmansk是《獵殺紅色十月》的故事背景地,是因為俄羅斯北方艦隊的基地就設在這裡。而史恩•康納來主演的《獵殺紅色十月》,講述的就是俄羅斯核子潛艇叛逃到美國的故事。這部片讓我一再重看,主要是因為演員演技出色,全片節奏緊湊,明明沒有真的衝突場面,依舊看得讓人屏氣凝神、緊張萬分,絲毫不覺沉悶。之後類似的電影佷多,感覺都無法超越這部的張力。

摩爾曼斯克Murmansk因受惠於墨西哥灣洋流,港口終年不凍,加上扼守北冰洋航線重要的戰略及商業位置,成為核子破冰船的發源地,足見這城市之重要。甚至摩爾曼斯克是在1915年先建港,1916年才建城。海水暖流通過,冬天水溫比陸地高,溫差造成港灣水面總是霧氣蒸騰,就像人在冬天一哈氣,就會冒煙一樣,整個海灣水面一直冒著水氣,像噴出熱煙的景象,真是奇特。

因為戰略位置重要,摩爾曼斯克城市裡還有紀念紅軍將士的(Alesha)紀念碑,軍機模型等各種二戰遺跡,以及1957年下水、1959年首航,全球第一艘的核子動力破冰船「列寧號」。

因為足足服役30年,總計替3741艘運輸船破冰導航,1989年退役後,長期停泊在摩爾曼斯克供人參觀。當然,它不是核子潛艇,但船上張貼著蘇聯時期的重要人物,超有電影感。而且工作人員證實,改編自1985年破冰船被困在南極冰海漂流133天的俄羅斯史實影片《The Icebreaker》,確實部分場景是在列寧號上所拍攝。要登破冰船參觀必須預約,有專人導覽會詳細解說核子引擎運作模式。

雖說摩爾曼斯克Murmansk因為戰備設施,有點肅殺之氣,但也很積極的推展旅遊觀光,冬天來這裡一定要的就是追極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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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扼守北冰洋航線重要的戰略及商業位置,摩爾曼斯克港口相當熱鬧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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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寧號核子破冰船,可以看出船頭窄如刀的造型,就是用來破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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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寧號裡有許多蘇聯時期留下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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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景象,就覺得摩爾曼斯克有種肅殺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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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極光出現時,你一定知道那不是雲

我造訪時,摩爾曼斯克Murmansk賞極光的活動還在發展初期,所以是一群人搭著大巴去追極光。第一個停點,必須步行穿過曠野,積雪極深,漆黑一片,大家開啟手機的手電筒,跟著導遊的腳步走。曠野中,望向地平線,果然有一道狀如彩虹的「雲」。沒錯,真的只是像「一道雲」,一點兒也不像照片看到、有顏色的極光。如同有經驗的人所說,其實極光要透過相機拍攝,才會顯示出顏色,而鏡頭下那確實是一道深深淺淺的綠色,是極光。

大家是看到極光了,可是精采程度和期望似乎有落差。而且即便有墨西哥灣洋流通過,摩爾曼斯克Murmansk的冬季,在四處無遮蔽的空曂之處,零下20多度的氣溫,真是冷斃了!拍完照,每個人都急急地想趕回巴士上取暖,但積雪極深,行走不易,這時我深深慶幸自己穿了雙高筒保暖、防滑、防水的好鞋。因為腳長時間深陷雪中,防水性不強的鞋保證濕掉,一旦腳濕,極凍感絕對從腳部往上竄。

回到巴士後,有種雖不算滿意,至少看到極光的氣氛瀰漫,但少了點興高采烈。誰知,就在返回旅館途中的公路上,大家從巴士窗外,就看到天際的雲層快速舞動,眾人開始驚呼「是極光嗎?」司機趕緊將巴士靠邊停下,下了車往天際一看,那才是期待中的極光!雖然,肉眼依舊看不出極光的顏色,但大爆發的極光,說不上來,就是可以分辨出那快速流動、扭動,飛舞在整個天空,有時還從高空一下子"刷"地流向地平線的,不是雲,是極光!

而且,即便巴士行駛在主要幹道上,有路燈光害影響賞極光的視覺,那流動、跳躍的極光依然清晰無誤。所以,後來在其他國家、城市追極光時,旁人問我,如果肉眼看不出極光的顏色,那怎麼分辨得出那是雲?還是極光?我只能說,屆時你一定分辨得出來。

就在我們追極光後的次年,聽說摩爾曼斯克的旅遊集團建了賞極光的小屋,遊客不必在曠野中凍得半死,又無處取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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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同行專業攝影師拍的,在公路上,有光害的情況下,依然可以看到極光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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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沒用腳架,用小傻瓜相機拍的,雖然模糊,但依舊可以看出極光,可見當天極光大爆發,隨手就能拍出影像。

◎哈士奇農場,汪汪們快樂上工

既然在極地,這裡也當然有狗拉雪橇或馴鹿拉雪橇活動。摩爾曼斯克Murmansk有家哈士奇農場,就位在森林裡,約有50隻西伯利亞哈士奇以及其他混種狗。雖然冰天雪地裡,多數狗狗活力十足,而且非常親近人,甚至會直接在雪地上翻肚討摸摸,萌度爆表!

農場女主人說,有的狗狗就靠可愛「混日子」,啥也不會(跟我養的柴犬一樣),有的會幫忙「牧馴鹿」,也有的專門訓練做為狗拉雪橇競賽的專業哈士奇,在北極圈內這競賽很重要,而且有獎金的。所以,沒有比賽的時候,這些專業的哈士奇就靠拉遊客暖身訓練。我這汪奴,對於體驗狗拉雪橇這件事很遲疑,但參觀完哈士奇在農場的生活,放心了許多。因為農場員工全是愛狗人士,可以細數每隻狗的名字、個性,雪地裡狗狗的生活日常,是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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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士奇農場的狗狗都很活潑、且多數很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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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米文化村,薩滿祭師的吟唱好療癒

在斯堪地那維亞芬蘭、瑞典、挪威三國,以及俄羅斯北部,住著一群很特殊的遊牧民族薩米人(Sámi 或Saami),全球不過7萬人左右,俄羅斯境內僅有2千多人,主要就是居住在摩爾曼斯克Murmansk北方,深入北極圈內大約300多公里。這裡有處文化村(就算這麼北邊,也有樣板的文化村),讓遊客參觀及瞭解薩米文化。

極圈內的薩米人主要就是靠狩獵、打漁或放牧馴鹿為生。因為馴鹿主食是吃一種苔鮮,生活在極地的苔原帶正好。文化村裡也養著10多隻的馴鹿,遊客來到這裡可以餵馴鹿吃苔蘚、合影,搭雪橇遊村落。只不過,不是馴鹿拉的雪橇,而是電動的雪地摩托車,既環保,也保護動物呢,畢竟養的馴鹿才10多隻。

這裡冬季最低溫可達零下40幾度,而且有將近2個月的永夜期。光是想像其生活,就覺得好艱困。為了取暖,這裡的屋子大多半埋在地底,空間極小,內外披覆著毛皮,當然也必備火爐,才能度過嚴冬。
就和台灣很多原住民一樣,薩米人也有祭師,稱之為「薩滿」,不論是生病或遇上什麼疑難雜症,都會尋求薩滿的幫助,薩滿會運用各種器具及吟唱,叫喚祖靈尋求答案或是療癒患者。即便在北極圈內,原住民的文化依然相近啊。

文化村裡剛好有位薩滿,會為遊客介紹各式自製的樂器,並示範吹笛、彈口簧琴、擊鼓和吟唱,並解說相關的文化。幸好薩滿的解說必須透過翻譯,否則薩滿也會說英文,未免太觀光化吧!

就和台灣原住民的祭師吟唱,那聲音彷彿真有種魔力,有著讓人肅然起敬、沉靜下來的力量,尤其在燒著柴爐、披掛著各種動物毛皮、頭骨的昏暗小屋中,會讓人忘卻一切,只專注於火光及吟唱的樂聲。我曾見識過台灣阿美族及卑南族的祭師為族人消災祈福、去病痛,當場看到被祭師「施法」的族人,不明所以地感動到掉淚,我想雖相隔如此遙遠,原住民祭師起的作用,竟也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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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米人的雪屋,但不是住的,是儲存東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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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鹿對薩米人十分重要,不論吃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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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鹿是吃苔蘚,所以適合生長在北極圈內的苔原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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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米人的祭師—薩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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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阿美族的祭師,為族人消災祈福,即便相隔遙遠,原住民文化卻是如此相近。

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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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遊Tips

航班:一般都是台北飛香港後轉俄羅斯航空到莫斯科或聖彼得堡,再轉國內線到摩爾曼斯克;台灣也三不五時會有旅行社推出包機,從台灣直飛莫斯科,但通常不賣散票,只供機位給團體。
簽證:可請旅行社代辦,約工作天10天,個人單次費用要3千多元,,但不含俄方邀請函費,須自理且必備。
摩爾曼斯克資訊 http://visitmurmansk.info/en/
列寧號 須預約導覽, http://murmantourism.ru/sights/istoricheskiy-muzey-ledokol-lenin
Smile of Alaska Husky Farm https://www.facebook.com/smileofalaska/

備註:俄羅斯雖已十分開放、先進,但到北極圈內交通不便、語言不通,建議還是跟團旅行,台灣的旅行社不定期會推出俄羅斯極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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