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爾維亞(Serbia)聽起來很陌生的國家名字,要不是在網球球壇出了一個世界級球王諾瓦克.喬科維奇 (Novak Djokovic),恐怕多數人還不知塞爾維亞這個國家,畢竟一次世界大戰後,它一直稱之為南斯拉夫(Yugoslavia),不管是王國、共和國或聯邦,也是小時候唸書時提及「歐洲火藥庫」巴爾幹半島的重心所在地。
喬科維奇(Djokovic)在2023年在澳洲網球公開賽擊敗希臘帥哥西西帕斯(Stefanos Tsitsipas)奪冠後說,他來自塞爾維亞(Serbia)這一個小國家,但依然不放棄圓網球夢,鼓勵青少年朝目標努力。
當下,我直覺想著:塞爾維亞可不是個小國家呀,但命運多舛、戰火不斷倒是真的。也難怪,出生於1987年的喬科維奇(Djokovic)的臉看起來就是很嚴肅,觀眾緣不要說遠不及萬人迷費爸(羅傑.費德勒Roger Federer),也完全難和拉斐爾.納達爾(Rafael Nadal)相比。畢竟一個人的氣質,其實和國家政經環境有絕大關係。
歷經一、二次世界大戰,1945年由馬其頓、塞爾維亞、波士尼亞與赫塞哥維納、克羅埃西亞、斯洛維尼亞、蒙特內哥羅等巴爾幹半島上幾個國家組成的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首都便在塞爾維亞的貝爾格勒(Belgrade)。共產體制的南斯拉夫一直到了1990年代初期解體,1987年出生於貝爾格勒(Belgrade)的喬科維奇(Djokovic)當時才剛3歲。
共產體制瓦解後幾年,南斯拉夫重組成為南斯拉夫聯邦共和國,期間又和爭取獨立的科索沃暴發內戰;2003年南斯拉夫聯邦共和國更名為「塞爾維亞與蒙特內哥羅」;2006年蒙特內哥羅透過公投正式獨立,2008年科索沃也宣布獨立,未被塞爾維亞承認,迄今關係仍十分緊張。所以,對現今世人來說,塞爾維亞(Serbia)確實是一個較陌生的國名。
雖然塞爾維亞(Serbia)絕不是喬科維奇(Djokovic)聲稱的一個小國家,在巴爾幹半島的幾個國家中,它還算是富裕的一個。但國勢震盪,政局長期不穩定,要在體育界產生國際巨星確實不容易。也難怪,喬科維奇(Djokovic) 在網球球壇上雖然不怎麼有觀眾緣(我也向來不喜歡他,只是看他在澳網奪冠後真情流露痛哭的樣子,多少還是感動了),在塞爾維亞(Serbia)人民的心中卻簡直是神級的大英雄,而他也確實對家鄉做了許多回饋。
位據多瑙河及薩瓦河匯流處,貝爾格勒Belgrade地理位置決定命運
「你知道世界紀錄,一個城市被徹底摧毀又重建,次數最多的是哪裡嗎?」其實導遊開口這樣問,當然知道答案一定是貝爾格勒(Belgrade) ,因為當下我就在貝爾格勒的熱鬧街區。「可是,你知道它被摧毀多少次嗎?」導遊沒等答案,旋即說出一個讓我驚嚇的數字44次!最近一次炸彈攻擊是在1999年。
塞爾維亞的首都貝爾格勒正是這樣的一個地方,美麗滄桑但生命力強韌。不過挑起巴爾幹半島戰火的,經常也是塞爾維亞。因此導遊也自嘲地說,現在很多觀光客來貝爾格勒,都要求要看被炸的建築呢!儘管那是當地居民的痛。塞爾維亞開始推展觀光後,不少歐美人其實是懷著一種好奇心,來看這長期共產統治、戰火不斷的國家。
戰火不斷,同樣位多瑙河畔的貝爾格勒無法優雅起來
議會大樓、市政廳這種公部門機關,向來不是旅遊重點,在塞爾維亞卻是必訪。因為巴爾幹半島的權力核心長久以來就在貝爾格勒的國會大樓,和它對面的市政廳。而坐扼多瑙河與薩瓦河匯流處的貝爾格勒要塞(Belgrade Fortress)則是許多乘著遊輪到訪的歐美客,見到貝爾格勒的第一印象。只是,一樣位在多瑙河畔,長年在戰火下的貝爾格勒,似乎很難流露優雅氣息。
早在羅馬帝國時期就興築的貝爾格勒要塞,建材多為白色岩石,猶如一座白色城市而得名,因為Belgrade正是白城之意。從拜占庭、奧匈到鄂圖曼帝國,始終是強權爭奪的地盤,一直到19世紀要塞失去戰略地位,才結合周邊公園開放給大眾休閒。
要塞出口正對著的Kneaz Mihailove大道則是貝爾格勒最主要的大街,商家、餐廳、咖啡館林立,在這裡可以欣賞到不少俊男美女,當地最夯的巧克力專賣店Ja Stark也在大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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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丘豪宅區Dedinje Hill,貝爾格勒的比佛利山莊
貝爾格勒豪宅區位在Dedinje Hill,稱之為貝爾格勒的比佛利山莊,高官富豪居住之外,也有一個重要景點Tito紀念園區。
一般簡稱狄托的Josip Broz Tito(1974~1980),是前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國時期的總理,因為勇於和蘇聯決裂,加上有外交及經濟長才,在位期間經濟快速成長,人民收入是波蘭、捷克等共產國家的2、30倍之多,備受人民愛戴,每年舉行全國運動大會,都會由傑出人士獻聖火給他,這項傳統在他過世後還持續了7年,足見當地人民對他的懷念,狄托紀念園區內也展示著歷屆的聖火火把。
如果參加塞爾維亞在地的導覽,通常會安排狄托紀念園區的參觀,但對於不了解巴爾幹半島,不清楚也沒有興趣了解,近一個世紀塞爾維亞究竟發生什麼事的遊客來說,狄托紀念園區逛起來當然感覺很無感。這不免讓我想起,有次帶外國友人去逛中正紀念堂,對蔣家歷史也詳加說明一番,不知友人是否也同樣覺得無趣,只是禮貌上不說而已。
其實,若不想太沉重,搭乘遊輪遊沿著薩瓦河或多瑙河至貝爾格勒是很推薦的方式,但時間得充裕一些。
塞爾維亞美食,起司卷、培根豬肉卷
經在地人推薦,我在貝爾格勒找到了一家在地人才去光顧的餐廳嘗塞爾維亞美食。既然巴爾幹半島諸國關係如此緊密,經年分分合合,自然美食文化也應十分相似。不過在這裡吃的幾道菜,在他處倒是未吃過。像是炸起司卷(Paprika Punjena sa sirom)外皮極酥脆,一口咬下,味道神似炸雞,起司則是爆漿溢出,裡頭混著些番茄丁,再佐一旁的酸白菜吃,香酥又不膩口,超好吃。
燉辣豬肉(Mućkalica)則是塞爾維亞家常燉菜,通常會配上麵餅一起吃,除了豬肉塊、碎肉,還放了洋蔥、番茄、胡椒,口味神似中國菜。點餐時,服務生擔心這道菜太辣,頻頻問我能否接受,結果才一丁點兒辣味,顯然和中菜的辣度是無法比的。
培根卷豬肉夾起司佐薯條及白菜(Punjena vešalica)也是道地美食,炸培根入口香酥撲鼻,加上豬肉及少許起司,口感很有層次,相當好吃。當然,塞爾維亞代表性美食絕不僅只這幾樣,而且除了南斯拉夫口味,因歷史淵源,也深受中歐及土耳其料理影響。(註:因為菜單上沒有英文,得靠著服務生解釋來點菜,除了Mućkalica是燉菜無誤,其他兩樣並非原文翻譯,而是以吃到的菜餚自譯)
巴爾幹半島國家中,還需辦旅遊簽證的塞爾維亞
土耳其航空(www.turkishairlines.com)自從開闢直飛台灣的航線後,除了推廣土耳其本國旅遊,也很積極行銷巴爾幹半島的觀光。因為在國際航空公司當中,土航因地緣關係,航點可說稱霸巴爾幹半島,從桃園飛伊斯坦堡,轉機到巴爾幹半島各國、各大城市,包括塞爾維亞(Serbia)在內都非常方便。
不過,我去過幾個巴爾幹半島上的國家,包括阿爾巴尼亞、保加利亞、克羅埃西亞、羅馬尼亞,觀光全部都免簽證,唯獨塞爾維亞仍需要申請簽證,算是較麻煩的一個。而且因塞爾維爾無駐台辦事處,只能向塞爾維亞駐日本大使館申請(需備文件等細節可上網查詢:https://reurl.cc/VRrGVZ)
雖不能說有多麻煩,但習慣了台灣護照到很多國家都免簽,或可申請電子簽證的方便性後,總覺得塞爾維亞的簽證申請還是麻煩,更何況得寄到日本辦理,最快也要花費至少10天以上的時間。除了申請表、護照彩色影本、照片這些基本的文件要備妥,塞爾維亞大使館還會要求提供英文版的旅遊平安險、訂房證明以及機票等等。印象最深刻的是,它連申請表的填寫都要求鉅細彌遺,父、母親的英文名字也得填,真好奇填的意義何在?而且,我是從保加利亞通過邊境進入塞爾維亞,安檢非常嚴格,我覺得這是應該的,而且這也許只是個案。
注意事項:貝爾格勒有不少店家拒收歐元,最好兌換當地貨幣第納爾(Dinars)或刷卡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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